玄月镜澈

微博ID@玄月镜澈 小号ID@云彩_专注撒糖一百年 互关请私信么么哒(。•ω•。)ノ♡

【裴洛/校园】我的一个道士室友·雪月(3)

二纸告诉我说小米浏览器开手机网页版可以保留格式,我来试一试!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的一个道士室友


雪月 篇


第三章


冷风飕飕的吹着,周遭寂静无声。

洛风怔怔握着手机,听着话筒那边的忙音,感觉到自己的心在“扑通扑通”跳动地一下比一下有力。

裴元那句“等我回来”言犹在耳,在洛风心上留下酥酥麻麻的印迹。

怎么会有人说话这么好听?

看着洛风的表情,阿麻吕一遍扭着刚刚被洛风摁痛的手腕,一边在心里腹诽他家师兄。

万万没想到看着性冷淡的师兄竟然这么会撩人,看来,眼前这位像绵羊一般软绵绵的道长同学很快就要羊入虎口了。

阿麻吕看着洛风的表情越来越像看一盆羊肉火锅了。

远处教学楼晚自习上课铃声响起,两人也终于回过神。

阿麻吕讪笑着伸出手,“那个洛同学……手机能还给我吗?”

洛风“哦哦”两声,忙将手机递还给了阿麻吕。

“师兄应该没跟你说过,”阿麻吕宝贝地收起手机,一边说道,“我们家在日本,祖上是搞封建迷……哦不,洛同学应该听说过阴阳道吧?”

“阴阳道?”洛风皱眉,“听说曾是我国传去,与战国时阴阳家有关。也有说是日本本土而生并发扬光大。不过它与中国传统道术相差甚多,我对此了解也十分浅薄。”

阿麻吕撇了撇嘴,满不在乎道:“如今都已开始没落了,一个个顽固不灵,不思进取,家业迟早败光。”

“嗯?虽然我对阴阳道不了解,但也听说贵国的源氏一族……”

“哦他们家,”阿麻吕脸上更显鄙夷,“丧尽天良,泯灭人性。”

“这么可怕?”洛风皱紧了眉头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阿麻吕摇了摇头,只道:“他们家源远流长。不同于我们山崎家,他们家本身即为贵族,几百年来也一直为天皇服务。到了十九世纪中后叶……用你们历史术语来说应该是明治维新后,军国主义盛行,阴阳道被打做‘淫祠邪教’,与神道决裂。但在私底下,他们家被军部收买,也越来越激进了。尤其是二战时期……师嫂你在听吗?”

洛风打了个哈欠,眼睛里冒出泪花花。他胡乱点头:“嗯嗯在听,然后呢?”

阿麻吕看着洛风,心中莫名升起奇怪的感觉,但还是继续解释:“我的祖父留下过一份手札,我也曾翻阅过。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也觉得很是荒唐,但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……当年日军全面侵华之时,有个消息在上层和各还存有阴阳道统的世家间流传,许多世家也派出嫡系随军前来中国寻访,包括我山崎家和源家,

“那就是龙脉。”

听此,洛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,“我国龙脉你们怎么会知道?”

阿麻吕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。我山崎家奉行独善其身,对于龙脉也仅是好奇。当时来中国的是我堂叔公,但他只待了一个月便回了日本,与我曾祖父密谈一夜后,我们家便再也没管过这事,手札的记载也到此为止。而源家却是一直留在中国,直到战争结束才暗中撤离。”

洛风突然想起什么,便问道:“你们家对历史的态度仿佛……很特别啊。”

阿麻吕无奈笑道,将手中瓷罐搁置在一边的石台之上,道: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不是否认了就不存的……科学是唯物的嘛。

“我幼时便在中国学习,也知道中日间关于历史的说法差别很大,但是我更信祖上传下来的手札。

“那里记载着堂叔公在中国那一个月的见闻,关于1937年那个冬天……”

洛风即便是学渣,对于中国历史也是熟悉的。很多话点到为止不必多说,洛风便转开了话题,“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呢?”

阿麻吕摊手:“我是跟踪一个故人过来的,看到他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,我就好奇……”

“……什么人?”

阿麻吕叹了一口气:“源明雅。”

洛风止不住惊讶:“是你说的源家?”

阿麻吕点头,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来中国了,但见你态度,他埋的东西很紧要?”

于是洛风便向阿麻吕解释了“朱雀煞”事件,听得阿麻吕皱紧眉头,便道:“这与阴阳道应该无关。虽然我并未继承家业,也一直排斥这些,认为怪力乱神不可信。但公正的来说,阴阳师司历法和占卜,即便历史上出现安倍晴明这样可以驱使式神的大阴阳师,但事实上,在阴阳道没落的现代,已经很难再现平安时代的风光了。我想象不到源明雅用这罐骨灰要做些什么,阴阳道学上也无此记载。”

听了阿麻吕的话,洛风陷入沉思。

虽然有了线索,却依然一筹莫展。

“看来有机会得去会会这位源同学了。”


当夜,裴洛二人分隔两地,却俱是无法安眠。

裴元又做了一个梦。

梦中的他立在一处庭院之中,那里张灯结彩,仿佛在办什么喜事。

他穿过长长回廊往庭院外走去,前方有一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正不远不近地缓缓走着,身姿飘渺。

梦境中的红色铺天盖地,却唯有眼前人是唯一的白。如同血色覆盖的战场上那一抹翩然而至的白雪,惊艳又脆弱。

远处乐声刚起,已是迎到了新娘,而面前白衣女子却忽然消失不见。

自从朱雀煞之后,裴元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清晰的梦了,这也让梦中的他心生不安,毕竟自从被洛风开了阴阳眼后,他总能梦到一些难以置信又恰是重要线索的事。

可这次又预示了什么?

梦中的裴元暂时无法识别这些,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。如此的逼真,仿佛瞬间他便回溯到了百年前那场婚礼。

那场婚礼十分热闹,有美酒,有佳肴,有言笑晏晏的宾客,有司仪高声一句“礼成,送入洞房”,也有一把黑漆漆的旧式手枪。

身着铁灰色军装的新郎没有听从司仪的话,转身将托盘中系着红绸的枪放在新娘手中,紧紧地握着。虽然薄唇紧抿,但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深情。

而新娘捧枪,先是一愣,随即一把扯下了盖头,拉低新郎的衣领,轻轻吻了他的额头。

周围群众爆发出一阵叫好声,婚礼的乐声更加欢快。

明明该是寂静无声的梦境,此刻如此热闹,让裴元也想要融入其中。

梦境中忽然下起了小雪,仿佛是今冬第一场雪,预示了吉祥如意,也将婚宴推向了更高潮。

“这位先生,您怎么不入座?”很利落的女声,听来该是婚宴上负责照料宾客的丫鬟。

于是裴元想都没想便转身,随之便骇得猛退两步。

面前丫鬟身着染着鲜血的白衣,手里捧着一方托盘,正向他看过来。空洞的眼眶和裂开的唇角缓缓逸出鲜血,滴落在衣襟之上,又染成一朵不祥的血莲。

裴元转身便跑。

梦中血色场景蔓延,他仿佛能听到远处的炮声枪声,交杂在一起,如同地狱的前奏。

而白衣女子再一次出现,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,裴元立即刹住了脚步,不敢上前。

女子侧了侧脸,面容如同罩了白纱一般看不分明。只见其微微叹了一口气,随后便有所示意一般往前走去。

裴元犹豫了下,还是跟着女子走了,很久很久……走到血色褪尽,直至无边的黑暗。


“呼……”裴元从梦中惊醒,猛得坐起身,剧烈地喘着粗气。

此刻才刚过凌晨一点。裴元拿着手表,皱眉不语。

这样的梦仿佛毫无来由,却总有契机。裴元思索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拍的东西,连忙起床去找锦盒。

书桌上锦盒安静地放在那里,似是毫无异样。裴元打开看去,白色的和田玉牌触手温润,上面雕刻着月下傲雪白梅,看着很是精致漂亮。

东西不贵,年头也不算老,但是裴元翻阅拍卖名录时一眼就喜欢上了,也以公道的价格拍了下来,打算送给洛风做个礼物——他总是愿意用好东西去讨好心上人。

裴元将玉牌握在手里摩挲,想到洛风,悄悄露出了微笑。

窗外月光落在书桌之上,莹润可爱。

明天就回去吧!裴元如是想到。

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洛风,裴元再睡之时便十分安稳,再也没有噩梦。

于是他也没有看到,梦中那位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正在书桌旁,坐在他之前所坐的位置,眉目温柔地抚摸着她触碰不到的锦盒。


周六按照惯例是周考的日子,但因为再过一周便是期中考试,故而取消了这次的周考,这使得原本应该死气沉沉怨声载道的学校活泼的不成样子。

学生们总是这样,哪怕只有一点玩耍的时间就能上天,这也是一中惯来高压学习的后遗症。

周六傍晚是大活动时间,向来被裴元压着用来补错题本的洛风也放了风,被阿麻吕拖着去了篮球场。

然而……洛风并不会打篮球。

这就很尴尬了。

虽然来这学校已经两个月了,但是因为自己始终是要离开,他和同学的关系也不远不近,这种课间活动便也很少与其他同学一起玩耍——也就裴元能如此亲近洛风了。其他同学虽然觉得洛风可爱待人亲切,但总有些让人感觉不出的距离,让他们只敢远观。

知道洛风不会打篮球后,阿麻吕惋惜不已。然而洛风不是很懂这种惋惜,莫名其妙道:“你去玩吧,我看看就行……虽然我不会打篮球,但我身体素质挺好的,打你三个还是不成问题……的……”

阿麻吕没等洛风说完,可能是想到了昨晚,顿时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吓得蹿了出去,“那我去玩儿啦!师嫂你多保重!”

看着阿麻吕的背影,洛风失笑。他从未见过像阿麻吕这样的人,山上岁月清寒,少见人气……红尘之道总是让他颇多羡慕,而他却始终不敢踏出这一步。

晚风徐徐,吹的洛风不由眯起了眼。忽然异样漫上心头,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盯着他似的,让他有些毛骨悚然。

于是他猛的转过身去,只看见篮球场旁的景观灌木后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,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嘲弄。


未完待续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emmmmm其实源明雅……是个好少年【???】

阴阳道部分内容求助百度和闺蜜,尽量不出bug……我尽力了😂

评论 ( 10 )
热度 ( 58 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玄月镜澈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