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月镜澈

想了想还是把这篇放上来，大概会很缓慢的更。总觉得这个梗不写完略可惜。嗯……慢慢来吧，拖了一年多了，大概也不能保证速结坑。尽量不放弃吧……

谨以此篇，向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致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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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地

楔子

“昔有何云氏，寡居于室。曾诲仙人，得梦中一见亡夫。携夫相将，过一木桥。见彼水涨，笑言：‘得见官人，妾心似水，欢腾见涨。若非金罗大仙相引，妾不知此心何安？’其夫色莫辨。待行至桥间，水漫脚踝，忽一灰鹫袭来，妇以袖当，一手伸来，推其入水。妇惊恐而觉。窗透清月，竹影姗姗，唯脚边稚猫哀吟，声声凄极。……”

洛风倚在床上，手中握着书卷慢慢的读着。念至此，顿了顿，抬头问一旁正在为他挑亮烛光的裴元：“裴元你说这个故事到底在说什么？”

裴元瞥了一眼洛风手中的《晋南异志》，随即伸手将洛风的书卷强行合上，递过药碗：“不过是梦而已，何必劳神。喝了这碗药就睡了吧。

待洛风喝完药躺下后，裴元收拾了一下，便吹熄烛火出去了。

今日正是满月之日，窗外月色如水，映在落星湖中，莹莹水光甚是美妙——恍若一梦。

湖边站着一个身影，月色下忽远忽近。晚风拂过，树影参差，万籁俱寂。

裴元上前两步，站在那人身后：“这便要走了？”

那人低低一叹，熟悉到裴元觉得不真实的嗓音中满是疲惫：“是啊，该走了。看到你与他现在这样，已经足够了。”

裴元不答话。

“有缘……”那人笑了一声，意味不明，仿若叹息，仿若无限哀伤：“该是永远不见。也罢。我这便走了。你们……珍重吧。”

裴元拱手：“如此多谢。望君安，也望那人安好。”

“你我又何必言谢。青山绿水，就此诀别吧。”

眨眼功夫，面前身影便已倏忽无踪。唯见秋月皎洁，湖水安澜。

“……仙人与妇言：‘虽灰鹫诺乃夫推尔入水则可复生，然若乃夫未听其言而构陷于尔，方得如愿。乃夫既已为斯，则重返地狱不得回还。人性如此，复又何怨？’妇掩面而泣。”裴元轻声诵完故事的最后，摇了摇头。

故事寓意如此，谁又能明其中真假几分？

实也虚也，不过一梦尔。